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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男二正式出场,修罗场启动)

  唐时被推进急救室后,祁言也被军医强行拉到了隔壁的诊疗室,大门关上,韩尧隔着老远就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韩尧没办法,只能扒到门上偷听,所幸这门不是特别隔音,韩尧紧贴着门缝,可以听见一点点模糊的人声。

  祁言不能开口,说话的只有军医一个人。

  里面的说话声一开始很小,就是平时正常交流的音量,韩尧隔着大门根本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到了后面似乎起了争执,韩尧听见军医扯着嗓子骂了声娘,紧跟着就听见了“喉黏膜”三个字,还有什么“你是不是真想变哑巴”“老子真他妈不想管你了”之类的话,很不客气。

  韩尧呼吸一滞,几乎在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撑在门板上手不自觉地用力,指尖微微发白。

  他想起了昨晚那场粗暴的口交,想起了祁言痛苦的表情,那个时候他光顾着自己发泄,还以为那只是深喉时正常的生理反应,根本没考虑到这一层。

  还有今天早上的饼干……

  韩尧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那么干那么硬的东西,他往下咽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韩尧还没来得及内疚,门就被拉开了,韩尧赶忙后退一步,立正敬礼。

  军医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迎面撞上韩尧就是一愣:“你有什么事吗?”

  韩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军医盯着他看了一会,想起来了:“你是祁言招进来的实习兵吧,你来得正好,去把他给我弄走,我现在看见他就烦,嗓子才刚好几天啊就敢上雪山,哪天真变成哑巴了,可别说是我治过的。”

  韩尧愣头愣脑地应了,目送军医离开之后,才慢慢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言正准备吃药,水有点烫,他正小口小口对着杯子吹气,杯子里的水汽扑到他脸上,将那染着些许倦容的脸蒸腾得白里透红,倒是看着比刚从雪山下来时多了几分气血。

  韩尧拖了张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瞥见桌上那一大把药,顿时有点心虚。

  祁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

  韩尧其实是有点想和他道歉的,只是他从没在祁言面前低过头,实在无法适应,道歉的话盘桓在舌尖,半天也说不出口。

  祁言吹凉了水,抓起那把药片,面不改色地囫囵吞下。

  韩尧望见他耸动的喉结,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

  “疼不疼?”韩尧问了一句废话,问完他就后悔了。

  祁言默默地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韩尧没话说了,表情有点尴尬。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韩尧才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祁言摆摆手,用手语表示他要在这里等唐时的抢救结果,让韩尧先回去休息。

  韩尧烦躁地抓了抓短短的发茬,既没有起身离去,也没有表达拒绝,就这么坐在那儿,欲言又止地盯着祁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言也有些局促,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水,长长的睫毛不时忽颤两下,目光不知落向哪里。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此刻,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韩尧没多想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样貌清俊斯文,但神情肃穆的年轻士官,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的作战服,看上去风尘仆仆的,韩尧没见过他,不认识,只能从臂章上的利剑标识猜测出他应该也是川区特种大队的正式役队员之一。

  “报告!副队,陆队回来了。”

  祁言赶到办公楼的时候,陆臻乘坐的那辆军用越野刚刚在车位上停稳。

  祁言一路小跑来到车前,他不能说话,便冲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高大男人行了一个无声却不失庄重的军礼。

  陆臻满身风尘,行动也有些滞涩,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连日奔波而显得憔悴,唯独那双深邃的鹰眸迥然而透亮,即便在黑沉的夜幕中也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看见祁言的一瞬间,他的目光突然柔和了下来,随即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祁言的头发。

  韩尧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望见这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

  借着办公楼里透出的微光,他看见祁言对着那个男人露出了一个无比阳光且真挚的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笑,记忆中,距离祁言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三年多前,和他同居的那个寒假。

  那个时候,祁言只对他一个人这样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无法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脚下像生了根一般,一步都挪不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手搭上祁言的肩膀,脑袋挨着脑袋,与他一同进了办公楼,待到祁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方才危险地眯起了眼。

  这天晚上,韩尧失眠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充斥着他的大脑,即便身体疲累到了极点,脑子却仍乱糟糟的转个不停,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祁言坚毅的面庞,不屈的背影,以及皑皑白雪中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在特战连的日子越长,韩尧便越是发现,自己好像慢慢开始想不起来祁言曾经的模样了。

  要是换做以前,有人告诉他,三年时间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他只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在刚入新兵营的时候,韩尧抱有的是寻回宠物时的失主心态,满心激越,斗志昂扬,无数次幻想着再见到祁言时一定要如何如何惩罚他,让他后悔,让他认罪,让他再也不敢轻易玩失踪。

  后来,他终于见到了祁言,如果说,那个时候,韩尧还只是被他的蜕变所震慑而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在经过今日雪山上的那场危难之后,韩尧竟对他有了别样的看法,不,那不叫看法,叫触动来得更为贴切,虽然韩尧不愿承认,但那种触动应该称作……

  敬佩。

  他竟然会想要敬佩祁言……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韩尧差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

  这简直太可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言是什么?祁言只不过是他韩尧养的一条狗,是一条他随便骂两句,抽几个巴掌就能发骚发浪的贱母狗。

  当年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祁言为了能认他做主人,可以在书房里一动不动跪上一整天,为了能得到他一句夸赞,可以在一夜之间学会做饭,为了讨好他,可以在被暴揍之后,忍着伤痛问他有没有消气,为了能被他操上一回,可以每天主动做好灌肠清理之类的准备工作……

  祁言太贱了,贱到几乎没有了底线,贱到令韩尧忽略了祁言也曾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

  是啊,这么久以来,他都根本没考虑过祁言究竟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他有智商有能力有目标也有决心,这样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会是最闪耀的那颗星,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

  三年的军旅生涯,完全将祁言打磨成了一名有着坚定信仰,不畏生死的军人,他的思想觉悟早已到达了韩尧无法企及的高度。

  从前,韩尧还只是觉得他与祁言之间的差距在成绩,在分数,那么现在,他和祁言好像已经隔了一整个世界。

  连续两日的雪山跋涉将所有实习兵折磨得不成人形,在鼾声震天的宿舍里,在黑沉的夜幕中,韩尧心底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觉醒了,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方才在看见陆臻和祁言状态那样亲密的时候,他为什么会不爽,那种情绪不叫不爽,而应该叫……

  吃醋。

  对,就是吃醋,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吃醋了。

  这和那年撞见那个女生向祁言示好时不同,陆臻的出现犹如一记警钟敲醒了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心中长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因为祁言本身就是同性恋,或许是因为身为特种大队队长的陆臻同样优秀,同样耀眼,韩尧只要一想到他不在的这三年,陆臻却在他身边,他就感到无比慌乱。

  他想起周正曾和他说过的祁言与陆臻一同执行的那些凶险万分的任务,还有那天抗寒训练结束后,老兵们的闲聊,当然,那些话称作“嚼舌根”来得更为贴切一些,当不得真,不过祁言曾为陆臻挡刀确是事实。

  战时建立起的情谊会有多么特殊,多么坚不可摧,韩尧即便尚未亲历,都能想象得出。

  韩尧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发生了转变,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那实在悄无声息,这一刻,当他恍然惊觉,竟已是情难自抑。

  韩尧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自打进入部队起,他还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坐立难安,他躺在床上,却犹如躺在针毡上,他觉得有关三年前发生的一切,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该何去何从这两件事,已经到了必须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讲的程度,不是找机会,不是尽快,而是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天一早,已经快两晚没睡的韩尧不意外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公共洗漱间里,掬起捧冰水就往脸上浇。

  整个洗漱间空无一人,祁言给这些实习兵们放了一天假,其他人都和死猪一样在宿舍里睡得正酣。

  高原的冬季,水冰得刺骨,一浇上去,从头凉到了心里,韩尧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

  他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有些憔悴,好在部队统一的寸头,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邋遢,如果忽略掉眼底那圈青黑和新长出来的细碎胡茬外,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韩尧拿刮刀仔仔细细地把自己修整了一番,整理好军装,想了想又摸出半包出门时塞进兜里的香烟来,点了一根,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想以此来平息内心的躁动,转眼就抽完了,他把烟屁股顺着水槽冲进下水道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祁言已经起床,便出门,往军官住的那栋宿舍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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